昨天宣布准备开课，开放聊天室的登录，结果聊天室在很短时间内加入了很多新人。关闭开放登录时已经超过了 1000 人。这不但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而且带来了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以至于我不得不对开课的计划作出一些调整。
我昨天处理这些问题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本来以为可以在 3 月 5 号进行第一次讲课，可能需要解决这些问题之后才能进行了。
生源问题
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开放聊天室登录之后，涌进来一些不知底细的人。其中某些人已经在聊天室悄悄进行了比较严重的破坏活动，造成了我们的麻烦（已修复，删除了破坏者）。另外还有一些素质或心理有问题的人，发出来一些不适当的语言。我察觉到之后都删掉了，但仍然可能有很多这类人在聊天室里“卧底”。
所以我觉得这个聊天室已经不大安全了，开放聊天室登录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知道很多人在聊天室旁听也很有收获，之前的 Matrix 聊天室，虽然我们撤走了，仍然有很多人从旧的聊天记录里面学到东西。只要他们不做声也许无所谓，但我仍然希望大家有一个安宁的环境，不用担心身边有这种人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使我想起自己在国内坐高铁的时候，都不敢买二等座，只能一等座。吃过几次苦头，再也不想做二等座。我打滴滴车不敢打“快车”，只能坐“专车”以上。为什么呢？不是因为我太讲究，而是我得满足自己起码的安全感需求。我发现坐二等座很容易遇到低素质的人在身边，打快车很容易遇到低素质的司机。有些人真的会让你非常不舒服，甚至感觉威胁到人身安全。我的一个朋友也说从来就只能买一等座，因为多出来的那点价格，可以过滤掉很大一部分低素质人群。我感觉现在中国的民风比起以前有很大下降。我考察了一下其他人的看法，这好像是真的。
所以我觉得，聊天室这事还是得有点门槛才行，不能完全放开。至于如何设置门槛，我还在考虑。
每一个好的老师都会很在意学生是什么样的人，不会跟莫名其妙的人讲话，更不会教他们任何东西。像我这种授课方式，就更加需要选择学生。所以我觉得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网络授课，我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会如何对待这个课堂。有些人总是叫我把课录下来，甚至叫别人私自录像。我觉得是一种侵犯和不尊重，有一种像要“掠夺果实”，据为己有的感觉。有人可能会擅自把课程录下来放到网络上，甚至对此散布谣言，进行嘲笑或者毁谤。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所以他们做什么都有可能，而且查不出来是谁做的。
在关闭开放登录之后，我采用了 email 申请的方式，其中收到了很多高品质的申请者。我才回想起这样开放登录造成的后果，我把他们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混在了一起。我是不会带我的学生去坐二等座车厢的，我甚至不会带他们去高铁站。我为此比较后悔，但还来得及。
我不再觉得免费对这么多人授课，是一种可以安心的事情。恐怕授课之后我会觉得失去了很多，所以我就不做了。
技术问题
另外一个问题是，目前的技术手段不足以支持这么多人一起上课。即使大部分人只是听，只有少数人对话，也会超过 Zoom Pro 的服务。Zoom Pro 有可选的 webinar package，可以支持旁听，可是 webinar package 的价格远远超出了可以承受的范围。
有些人建议过采用某种直播软件比如 bilibili，可是看了 b 站上的其它频道之后，感觉根本不适合我在那里，而且这种网站恐怕不能有学生可以对话。我很在意身边是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人，所以一般的直播网站都不在考虑之列。请大家不要再跟我提“直播”这个词，这是一个低级词汇。我比较反感有人把我顾问用的 Zoom 会议也叫“直播”，虽然由于他身处的环境，可能是自然的叫法。但在我的理念里，这已经显示出不尊重。
所以大规模的远程授课，恐怕比较难实现。
不再免费
虽然口头上好像不在乎，我其实对课程带来的收入有较高的标准。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来追求我想要的真知，可是它并没有给我带来财富。我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实际相对很多人来说是很差。我真的需要改善经济，过好我的生活。我很清楚我的认识水平在世界上的位置，同等水准人的收入和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不再会对公司贱卖自己，也不会让普通人捡便宜。我很不喜欢某些人期望我“大公无私”，“知识免费”的思维方式。
我发现宣布免费授课之后，有些人来信申请，语言不够尊重，甚至对附带的“付费平台”提出异议，说希望我不只是为了“利益”。虽然我还是让他们加入了，但这种说法让我很失望。本来课程都免费了，还希望我其它什么都不要收费，而且把我的行为说得就跟真的是为了“利益”一样。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人们眼里的活雷锋了，觉得我的博客微博就是“免费拿干货”的地方。到头来为自己的付出收点费用，就说我是为了“利益”。
我就是因为太为社会着想，总想着改善身边的人和环境，我的生活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的生活远远不如很多认识水平和素质都比我差很多的人。我没有自己的房产，我没有车。我的父母在成都住着多么小的房子，小区的环境有多差，他们是怎么样的节省，这些人恐怕没有一点概念。在这种情况下，还在跟我讲不要只顾“利益”，我真的感觉很难再为他们付出什么了。
这就是我父母住的成都某小区楼门口的顶棚。玻璃顶棚碎成这样，业主们闹了两年还不修。我的父母为国家的教育事业辛苦劳作了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超级小的房子，卧室都只有一间，进去都转不过身来。我过年回家都没有房间可以住，父母会坚持让我住卧室，他们自己睡沙发。后来我觉得他们太可怜了，所以后来回家就不听他们阻拦，坚持去外面住酒店了。
你能想象这种心情吗，自己的父母每天走过破破的楼道，还要从这摇摇欲坠的玻璃下面走过！楼里的三部电梯坏了两部，业主们闹了几个月，才修了其中一部，还有一部一直不修。物业为了赚外快，还做出其它一系列损害业主利益的事情。业主们拉了一个群，经常跟打仗似的在里面谈论这些事情。这才叫一心为了“利益”。
我工作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钱给他们换一个好一点的房子，好一点的小区。我领了工资给父母一部分，可是他们都舍不得花，说给我存下来，免得以后出什么问题备用。我在美国读书的几年，父母自己出钱买了这个破房子，省吃俭用，都成了房奴性格，连我给他们买的垃圾袋都舍不得用。
你们知道“无私付出”的后果吗？我就是太不讲利益了，什么都让着别人，为大家好，免费分享，所以我都快被这个社会榨干了。我不知道要如何给我的父母养老，真的，我是一个不孝子。这就是我的现实，不仅被资本家压榨，被有心机的人算计，而且被这些叫我“不要为了利益”的人从心理上压榨。通货膨胀不停进行，房价涨的比天高。上海的房子要么就是破得吓人，要么稍微可以接受的，都是一万五以上的租金。就不用想买房的事了。吃的贵了好多，吃个饭都得考虑下价钱了。
真的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我还有多少年可以拿来浪费，我的父母什么时候才能舒服的养老？现在家里还多了一只猫，跟我父母挤在一起，我都后悔把他带回来了。在国外的时候太多人说中国好，各种美好的朋友圈，跟我说“回来吧，看我回来多开心！” 结果我回来，他们就跑回美国去了。所以我把中国想的太美好，现实却是比十年前还不如。那些人发朋友圈，只挑最好的地方拍，旁边往往是乌七八糟。这不像是一个我可以安居乐业的国家。
最近开发的顾问服务，由于考虑到照顾很多人的收入水平，采用了按收入定价的方式。结果好些人来申请都在哭穷，说收入只有一万出头，各种负担，父母养老，房租又贵，只能给这么点。所以我觉得这些为大家考虑根本就是错误的方式。现在的顾问服务方式已经改了，不再按照申请者的收入水平，而是采用按固定价格和时长的方式。
新的授课计划
为了改善自己和家庭的生活，支持自己的事业，我觉得确实应该对参加课程的人进行一定的收费。我觉得是“免费”和“大方”造成了这种有失尊严，危害自己的局面，所以我在考虑给课程定一个价格。我很清楚外面的培训班都在收什么样的费用，所以我的课程不应该比它们便宜。我希望申请者有如下的期望，免得浪费自己写申请的时间：
- 为了教学质量，课程会限制人数。根据我的顾问讨论会经验，人数超过 20 个的时候，就已经有挺多人不出声了，没能吸收到营养。所以课堂不应该超过 20 人，理想的人数大概是 6~7 人。
- 课程的内容仍然是“苏格拉底方式”。当然我会准备一些 slides，我知道一个人要怎么开始，朝什么方向前进比较好。一个短期课程显然无法讲授所有内容，这个课程是一个开端。我希望大家有合理的期望值。
- 根据报名者的水平不同，应该有不同级别的班，而不是全都混在一起。比如要是我把完全的初学者和博士毕业的人放在一起，从头开始讲，恐怕两者都很难得到自己需要的启发。另外还有国外的申请者，根据时差可能一起分在不同的班。
- 授课的次数大概是一个星期两次，总共 8~10 次课。中间会有讨论时间。
- 我对每一堂课的总收入会有一定的期望，会以此来计算每个人的费用。课程的收费至少应该在每个人 1 万人民币以上（未定）。我了解一些最普通的编程培训班（网络授课，不发证书的）都在这个价格之上，所以课程收费不应该低于他们的标准。我希望大家有合适的期望值，不要到时候讨价还价，讲各种条件或者哭穷。
如果你能接受这种方式，那么可以来 email 申请，标题为『申请加入新的授课计划』。我不再要求 email 的格式，但会根据对 email 的气质感受来决定是否考虑申请，所以请你们自己注意书写风格。我会优先选择关注了解我比较久，尊敬我的人，免得到时候不信任我。如果你刚听说我，最好不要申请，多方面了解一下再决定。
如果你已经写了申请，可以补充需要的材料（特别是简历）。我会根据申请者的背景择优录取。为了课堂气氛的融洽，所有人要经过面试之后才能开始。如果中途发现有性格不合适的人，我会劝其退出，并且按比例退回学费。
由于我需要做很多准备和考虑，所以提交申请之后请耐心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