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就像安装软件的过程。要把多年沉淀下来的东西装到另一个脑子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就像搬家收拾东西一样，这可以帮助整理自己的头脑。
就像操作系统有很多依赖的库，各种配置脚本，自己的知识分散在系统的各个位置，要想把它们「模块化」的分离移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有时候你觉得成功了，后来却发现新机器运行一段时间之后报错，说找不到某个「动态链接库」，或者之前打过的一个「补丁」。
你才意识到这个部件年代太久远，都忘了当年是谁给你丢在那里的。你的头脑因为这个东西“碰巧”能工作，你却忘了它的存在。当你把这些东西移植到另一个系统，才发现它的必要性，然后你才开始想办法把它剥离，整理，包装起来，成为一个干净的模块。
这个整理的过程帮助了接收者，也帮助了自己。要不是这个需求，你恐怕永远也无法意识到头脑里存在这样一个混乱的脚本补丁丢在那里。就像居住久了的房子，你不会留意到之前塞进某个角落里的东西——直到你搬家的时候。
许多人希望有一个永久的居住地，永远也不搬家，我却感谢自己的流动性。正是因为移动，让我意识到生命中有哪些东西是最宝贵的，有哪些是需要整理规划的。每一次搬家我都想起乔布斯的那张房间里只有一盏灯的照片，那就是我多次体会到的感觉。
